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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网上一个塔玛斯.瓦萨里谈演奏肖邦的采访:塔马斯.瓦萨里(Tamas Vasary)谈肖邦
塔马斯.瓦萨里(Tamas Vasary):1933 年8月11日,瓦萨里生于匈牙利德布勒森。八岁首次登台,演奏一首莫扎特的协奏曲。求学于布达佩斯的弗朗茨.李斯特学院,从拉约什.赫纳迪学钢琴,从高大宜学作曲。毕业后,留校当高大宜的助教。1956年离开匈牙利,1961年首次在伦敦和纽约演出。从此在世界各大音乐厅演出,数十张唱片备受好评。最近15年里,还增加指挥的日程,常见于歌剧和交响乐的指挥台上。最近几年,任波茅斯小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。
杜(戴维.杜巴尔 Dubal,D.):谈一下公众心目中和你关系最亲密的作曲家肖邦好吗?
瓦:肖邦的音乐有梦的性质,甚至有飘飘欲仙的感觉。然而,在他的艺术中一切都提炼得那么尽善尽美。肖邦弹琴一定具有精湛的技巧和无比细腻的色彩层次。他的音乐中永远表现他对一个理想化的波兰、对一个他为之流泪为之跳舞的国家的爱。他的圆舞曲和马祖卡中祀奉青春。他写舞曲之自然优雅,无与伦比。他的音乐往往有一种让人痛苦的怀旧情绪,我们通过它而寻找自己。
杜:由于这一切,加上音乐中的其他因素,他的音乐常常被歪曲,弹得多愁善感。
瓦:没有一个作曲家遭到更令人痛心的处理。原有的纯情丧失殆尽。
杜:作家弗拉基米尔.纳博科夫说,我们必须区别“多愁善感”和“敏感”,“多愁善感是把一些常见的情感作毫无艺术性的夸张。”
瓦:那倒不假。对于肖邦,有人可以说出许多关于这位在音乐中凋零的人的故事,挑逗“感情”。看他们把那些圆舞曲都弹成了恶梦。
杜:他的练习曲之所以成为大多数钢琴家的宝贝,是因为没有它们的话,1830年以后写的钢琴音乐成了技巧的禁地。肖邦的练习曲,你觉得有多难?
瓦:我觉得它们是有史以来最难的钢琴曲,每一首都是对肌腱的无情挑战,没有片刻的放松。然而这一切都是晶盈澄澈的音乐,都出于内容的需要。肌理之透明几乎像莫扎特。
杜:对。就是因为这种透明的特点,肖邦和莫扎特特别难弹。
瓦:不错,作为演奏家,你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。在这样的音乐中,每一个错误都暴露无遗,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,连踏板的丝毫混浊都听得出来。我是弹着这些乐曲成长的,一直对20世纪20年代巴克豪斯录的唱片上表现出来的精湛技巧惊叹不已。
杜:还钦佩别人弹的肖邦吗?
瓦:我当然钦佩李帕蒂;克拉拉.哈斯基尔虽然不因弹肖邦而出名,但是她富有诗意。哦,还有傅聪,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马祖卡演奏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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